close
—能夠操縱我的只有您—
操作していいのはあなた樣だけ
ROSSO E AZZURRO。GIRESOLE
「先走了喔~」
戴好帽子與太陽眼鏡,接著套上咖啡色外套,拎起包包往門口走去,離開前回頭對還在休息室裡的人說著。
「嗯,再見。」他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,是那種平靜無波的表情。
「…什麼?」明明是聽見了,卻還是裝作沒聽見似的問著。
他又抬起頭來看我,音量放的稍微大了點,說的還是那句:「我說,再見。」
「喔,再見。」好像被推往一條非走進去不可的路了,反射性的揮揮手,我轉身瀟灑的離開。
雖然沒有什麼非得這麼早走的理由,卻也沒有非得留下來不可的藉口。
走在通往停車場的甬道上,和來來去去的前輩後輩道別之後,終於是自己一個人了。人潮散盡的四周顯得異常淒清,夜晚的風突然地灌進衣袖領口裡,覺得有些冷,不禁加快了腳步。
肌肉酸疼,骨骸好像要散了似的。明明今天做什麼運動都是玩票性質,一天下來卻也十分累人。
快點回家吧。
好想回家。
☆
轉開了門鎖,一走進去,隨著大門關上的動作,順便被一雙手困在門板和那個人的胸膛之間。
「比我早離開,卻比我晚到?」
低沈的嗓音離耳朵太近了,一陣暈眩。
「你怎麼來了?」有些訝異的看著眼前的人,想不通他會來的理由。
「想看你所以就來了。」
「今天不是看了一整天嗎?」
想到剛才離開前他說再見時那有點冷淡的表情,和他現在所說的話與所做的事,很難兜搭起來。
「那不一樣。」
「喔……」是哪裡不一樣啦?
「去哪兒了?」他溫熱的嘴唇靠在耳垂旁邊,彷彿下一秒就要宣布佔領。
「回來的路上看到河岸的燈火很美,所以停車逗留了一會。」有點抗拒的想要離他遠一點,不過好像徒勞無功。
「一個人看著?」
「嗯。」
「不寂寞?」
「……。」就是寂寞才看啊!笨蛋!
剛才那麼冷淡的是你,看起來一點也不想開口留我的也是你。現在卻問我寂寞嗎?
顯然他也不是很想知道問題的答案,或者早就了然於胸。
下巴被抬起,當頭就是一個掠奪的吻,兩個,三個……直到整個呼吸都被他侵佔。
雙手誠實的環住了他的腰,身體互相渴求,愛和欲是並蒂而生的花朵。
躺在床上,情事過後裸身相擁,帶有報復性質的一口咬住他的肩頭,他呼痛了一聲。
「你也知道痛喔?」看著那前一秒還很完美的臉蛋瞬間皺成一團,我嘴角弧度揚得更高了。
「比起這種痛……」他用手箍住心口,一副受傷的模樣。「我心更痛!你竟然咬我!」
「這算什麼?」我挑釁的說。「如果我有一口利牙的話,我會把你撕裂。」
「……。」帶點害怕又若有所思的神情,最後他作了一個結論。「嗯,這我相信。」
「所以你小心點。」
「…看樣子我真是愛上一個可怕的傢伙耶。」慢慢彎起的嘴角吐出第二個鏗鏘有力的結論。
「誤入歧途,沒得救。」我做出一臉很抱歉的表情,眼前的他笑開了。
「那在你把我當晚餐拆吃入腹之前,先讓我填飽肚子吧。」那張笑臉轉而帶有請求的意味。「我肚子餓了~~~」
「沒吃東西?」
「嗯,只有早上剛到會場時吃了一餐。」
只知道拼命喝可樂!把他丟到滿滿都是可樂的海洋裡淹死算了。相信他會死得很愉快。
這種無聊的殺人計畫也只能想想而已,最後還是心軟的開口詢問:「要吃什麼?」
「漢堡~~~~」好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。
我有時候會想,這傢伙變身的能力比起我應該不遑多讓吧!
前一刻還是個頑固又霸道的男人,此刻又變成撒嬌耍賴的小學生。
打算下床煮點東西吃,拉開棉被摸索著衣服,意外的又被摟了回去。
「つよ。」
「嗯?」背抵著他的胸膛,不經心的應了一聲。
「不生氣了嗎?」
「嗯?」我有些納悶的回問。
「今天你走的那麼快,我還以為有什麼事讓你心情不好。」
咦?你是這麼想的嗎?
也許當時看起來比較冷淡的人是我也說不定……。
「所以…你就來了?」
「嗯。」隨著那一聲回答,溫熱的鼻息熨貼著光裸的肩膀,熱氣好像鑽進了血管。
「可是,可是你明明就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著我走啊…」
「那種狀況下我哪敢留你啊?」
「……」到頭來,都是自己的被害妄想症在作祟。
走得太快也只是為了想看你追上來而已……。
耍什麼心機嘛,這種自己。
有時可愛,有時可惡。喜歡你,討厭你。想推開你再緊緊抱住你,想撕碎你再慢慢縫補起來。
有時很難衡量天平兩端哪一邊比較重。患得患失。
偶爾會討厭起這種被制約的感覺,好像我不是完全屬於我自己的一樣。
「你真的沒事喔?」
是那種好認真擔心著的語氣。
「笨蛋!」我轉過身,對他說:「你再問下去我才要生氣。」話是指責,而語調卻是柔軟的。
「嗯。」他得到了答案後,滿足的抱住了我,閉著眼睛的神情,看起來因為這句話而放鬆了。
你在意我,我在意你。
你制約我,我制約你。
像是被絲線纏繞的木偶一樣,操縱的線在對方手裡,一牽動就是各種喜怒哀樂。
……算了。戀愛嘛,不就是這麼一回事。
操作していいのはあなた樣だけ
能夠操縱我的只有您。
—END—
全站熱搜
留言列表